你較早從事數字媒體的工作。這背后的動力是什么? 從1988起我就用蘋果機。在托騰漢街(Tottenham Court Road) 我們的工作室樓上的那一層有個攝影師叫伊恩•邁凱倫(Ian McKellen)。那是一座頗不尋常的三十年代的建筑物,曾經掩護過六十年代所有的地下活動。伊恩有一臺蘋果機。有一天他看著我徒手繪制字體,就說,“你可以用電腦做。”他把我的字體放到了Fontographer軟件里,這就是最初的PostScript繪字程序。Adobe已經發明了PostScript,可沒有人會使用,因為沒有工具——Fontographer 和 Freehand是最初的軟件。他拿了我的字體,放到Freehand軟件里,開始操作,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們是通過一個叫托尼•阿杰(Tony Ageh)的人進來的,他曾繼我之后到城市極限(City Limits)雜志工作,后來他去衛報網站開發“向導”(The Guide)那部分。他帶領我們重新設計“觀察者”(The Observer)網頁。通過那層關系,伊恩•凱滋(Ian Katz),此人現在負責G2這一塊,聯絡到我,讓我搞網站。他對社會和社區的真知卓見使我們以全新的手法經營該網站。 那時無論什么網都愛冠以“無限”的字樣:衛報無限,工作無限。令人難過的是后來有一半的網站又把“無限”一詞刪掉。基本上他們要我們做的不是報紙網站那樣的工作。以往的標準做法是把報紙內容復制到網上,他們不想那樣做。他們不想開窗口,也不想建一個網絡中心。他們要建一個‘第三空間’,這是該工作對我們提出的挑戰。我們拿出了布萊恩•吉森(Brion Gysin)的想法,用拼貼技術,就是把離散的拼塊放在一起以期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們要極其模塊化的效果。雖然你從每一頁面上給定的組合中所獲得的內容和信息量是有限的,但實際上你可以體驗整個網絡。這是很分子化的。核心的理念在于它的流動性,網站的信息是有機的,我們什么羅嗦都不要,只要分子細胞的核心DNA。 我們不想按慣例開始。我們也不打算做左邊的引導頁。我們就從頁面或稱屏面的中心開始,這在當時是很不尋常的做法。頁的頂部完全是用各種方法任意組合成的信息板塊,其意義也不用復雜圖象表達。我們辦公室的人對我說他們喜歡寫放到板塊里的標題。他們稱這些板塊為‘布羅迪板塊’。其實站點的風格很正統。我們去掉了所有的裝飾。我們要的是一個很精確的柵格,賦予它現代的、人文的風格并使之栩栩如生。 繼你們的獨創設計之后,衛報網站有什么變化和改進嗎? 我們設計衛報網站那會兒,為了吸引訪客的興趣他們每隔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就重新設計一次。一年前的設計就像是古董了。衛報五年來主基調沒變,盡管它有些小打小鬧的變化。現在和那里的人交談,他們都渴望回到最初的設計,比如說信息板塊的尺寸很大。他們縮小了信息板塊因為他們認為那樣下載要花太長的時間。但是花很長時間下載的是超負荷的超文本鏈接語言,換言之,每頁的標記語言太繁瑣了。他們縮小了信息板塊就等于增加了帶寬。圖標也變了。最初我們用了分割開的‘@’符號,而后演變為無限(unlimited)一詞的首個字母‘U’。這也是他們在報紙上用的標識。他們把‘@’扔了——也許覺得它像電子郵箱地址。 搞報章雜志版面設計對你從事網站設計在方法上有什么影響嗎? 兩者當然有所不同,閱讀雜志你可以飛快地翻閱,然后找到前面你想讀的那幾頁。但是在站點你可以在任何一點切入。這就是我們現在要面對的難題。在九十年代后期,人們都是從主頁切入而且希望大家總是這么做。你先去足球無限網站,然后進到相關的故事再從這兒去其它的鏈接。然而,現在有了搜索引擎,人們可以從后門進來,直接去讀故事,這就是問題所在,因為你怎么可能告訴一個從未訪問過你網站的人有關你網站的所有信息,你怎么能把所有的信息放在你網站的每一頁上,誰知道訪問者會從哪一頁進來?你不想用信息的海洋將訪問者淹沒。 那是窗口的作用:所有信息都一直在那里供你使用,每頁的左手邊總有內容目錄。它會干擾閱讀。 我們要讓專欄和故事盡可能地清爽,所以很早我們就使用了下拉菜單的方法,這在當時還不流行,但是我們認為它很實用。我們要的是盡可能簡單的導航欄,而了解一個網站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網頁越干凈越好。我曾經指出數字媒體設計的白色空間是無限的。留白雖然是信息的缺失但留白可是免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