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劃重建世貿(mào)中心,帶給他很大的震撼
里伯斯金說:“我的每件作品都是獨特、不可互相替代的個體,它們建在不同的地域,展現(xiàn)不同的文化特色和功能,它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不過,說到紐約世貿(mào)中心,它是非常獨特的地標建筑,它曾被徹底摧毀,現(xiàn)在又將重新屹立起來,而且是由我負責策劃這個重建工程,因此帶給我很大的震撼。”
在世貿(mào)舊址規(guī)劃方案設(shè)計期間,他忙得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有時甚至靠補充腎上腺素維持體力。
寧與妻共餐 不赴女王宴
里伯斯金經(jīng)常拿建筑跟美食和音樂相比。他認為,建筑和食物一樣,跟人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我從來不從審美意義上對食物感興趣,當然食物也會很漂亮,但是正如我在建筑學上的觀點一樣:建筑不是墻壁和管道系統(tǒng)那么簡單。建筑就像音樂。同樣,食物展現(xiàn)的也是人的生活狀態(tài)。”
父母都是二戰(zhàn)納粹大屠殺的幸存者
里伯斯金熱愛美食,這或許因為他繼承了家族有關(guān)饑餓的集體無意識。他的父母都是二戰(zhàn)期間納粹大屠殺中幸存下來的波蘭猶太人,都曾受過苦挨過餓。
在里伯斯金的童年記憶中,他的父親總是告誡他和姐姐吃那些自己不喜歡吃的飯,因為如果你喜歡什么,就會渴望什么,并為自己的欲望所役。父親講了自己在俄羅斯集中營中的經(jīng)歷:那些死得最早的人是來自富裕家庭的,因為錦衣玉食的生活令他們無法忍受很少的食物配額。而窮人的孩子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為他們對食物的期望值不高。
盡管父親持有這樣的觀點,但是從波蘭移民到美國后,里伯斯金的母親多拉總是盡己所能,為家庭提供營養(yǎng)豐富又美味的食物。
每個傍晚,小丹尼爾都喜歡一邊在廚房的桌子上畫畫,一邊看著自己的母親多拉在廚房里忙碌。與此同時,她還不忘跟兒子聊天,時常引用哲學家斯賓諾莎的話來教育兒子。
也正是在這些廚房談話中,里伯斯金確立了自己未來的努力方向。
有一天,他照常在廚房畫畫,看母親精彩的美食烹飪表演,這時母親問他:“你想成為畫家?住在某個閣樓上挨餓?這就是你所期望的生活?”
里伯斯金想了想,說出了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名有錢的畫家的名字:安迪·沃霍爾。
“沃霍爾?一個沃霍爾就代表著背后一千個一文不名的等待成功的畫家。做個建筑師吧。你能在建筑中糅合繪畫,但是不能在繪畫中糅合建筑。一個鉤釣兩條魚。”多拉說。
里伯斯金天生就有口福。他的妻子尼娜也是個美食家。尼娜自言除了日本菜和中國菜不會做之外,其他國家的風味都不在話下。即便兩人凌晨一點才從機場回到家,她也會整出一桌大餐來。
每天傍晚時分,里伯斯金和妻子尼娜從位于世貿(mào)中心舊址附近的辦公室回到家中,尼娜開始做飯,里伯斯金就坐在吧臺上讀《紐約時報》給她聽。他們一般到晚上10時才會吃晚飯。結(jié)婚40多年來,里伯斯金夫婦每次吃晚飯,無一例外,都會開一瓶紅酒,點上幾支蠟燭,吃三道菜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