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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官方建筑的政治審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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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京看齊
"一些官方建筑體現的是領導們的審美,并非建筑師。他們都喜歡什么呢?一個簡單的思維是,模仿北京。"
改革開放后,對建筑的剛性政治要求也被撤銷。不過一些領導的個人意愿,還是往往成為城市形態變遷的重要力量。與官員們相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這點上,建筑師們倒頗有共識。
“根本沒有能與長官意志相抗衡的機制。”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教師匡曉明說,除非遇到書記是個博士。悲觀的建筑師們說:“設計師只是其中畫圖紙的技術人員。”
在一些招標會上,領導往往會很謙虛——我不是專家,純屬個人觀點,拋磚引玉,大家表態——這是他們的開場白,但往往是無論領導拋的什么磚,大家都會支持。若是領導最后發言,前面的專家都會留好余地,10個方案挑出三兩個,最后等領導拍板。“沒辦法,誰的權力最大,誰就有發言權。”劉力說。有時候,在招投標之前,決策者已經意有所屬。即便是中標的方案,建筑師們也經常遇到波折——領導換了,方案也會跟著換,之前干的,都停工作廢。
從這個角度講,一些官方建筑體現的是領導們的審美,并非建筑師。盡管,領導也存在于時代的審美之中。
他們都喜歡什么呢?一個簡單的思維是,模仿北京,各地就很熱衷于“天安門”。
央視新大樓“大褲衩”代表了過去幾年官方對建筑物“新”和“奇”的審美。
比如寧夏銀川市的“南城樓”,這座古代建筑在翻修之后變成了“天安門”——同樣大紅色的墻身,在毛澤東畫像的兩側分別寫著:“中國共產黨萬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而山西省臨汾市堯都區也曾建造天安門,在那里,城樓、金水橋與華表,一應俱全。在此之外,“天安門”還出現在了河南夏邑曹集鄉、華西村,以及重慶市忠縣的黃金鎮。
事實上,各地對北京的模仿并未止于天安門,“鳥巢”也在山西省境內出現。而徐衛國則在沈陽、山東等地看到了長安街兩端的彩燈——它中部斷開,像一對張開的翅膀,很好辨認。去年年初,蘭州的東方紅廣場上,也矗立起56個“民族團結柱”。它們與曾經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民族團結柱”極為相似,一樣的大紅色的柱身,兩端金黃,撐住天空。
“就像波幅的震動,(從北京)傳導到外地。”北京市地方志辦公室副巡視員譚烈飛說,他也注意到了這一現象。這與那些效仿白宮的政府建筑一樣,成為一種政治偏好。
當然,這些粗糙的模仿更多集中于縣鄉兩級,一些級別更高的領導們則另有偏好——比如大、高。“政府想要通過建筑展示成就,表達人定勝天。”劉力說。
因對廣電領域的建筑較為熟悉,蔣培銘曾配合庫哈斯設計中央電視臺的新大樓。“我帶庫哈斯去見過央視的領導,他們說就要一個人沒見過的東西,要天外來客。”蔣培銘說。
“1990年代流行玻璃幕墻,那是改革開放的代表。2000年前后,政府開始喜歡新奇和世界一流。”譚烈飛覺得,如今,在安德魯的國家大劇院、庫哈斯的央視新大樓,以及赫爾佐格和德梅隆的“鳥巢”之后,至少在北京,建筑已開始趨于冷靜。

廣州的白天鵝賓館
事實上,由于意識形態的不斷變化,建筑審美的更迭仍在繼續。現在,就連廣州的白天鵝賓館也越來越尷尬了。“(政府)恨不能炸掉。”匡曉明說。在上世紀80年代,作為惟一由中國建筑師設計的國際五星級賓館,它可是廣州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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