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設計展通常是設計師自己在跳舞
50周歲卻依然年輕的米蘭家具展是一個很熱鬧的所在。在這說的不是人群。金屬、木頭、塑料、布料、皮革、玻璃、石材……由一切能應用的材料混搭而成的家具展吸引了各種膚色的面孔。
在琚賓看來,設計與生活、藝術與科學、信仰與激情———本來同屬一脈的血親在米蘭的各個角落里演繹它們的良好關系,緊密聯系,相互融合。由此沒有被戰爭、政治打散,也沒有被經濟與文化的不平衡發展而影響。這應該是公認的國際設計之都的米蘭強大生命力的保護罩。而這種保護罩,恰恰是同頂著“設計之都”光環的深圳所缺少的。
在米蘭,琚賓一下飛機就留意到一個綠標,那是設計周的一個標志,走在街頭,看到很多商店、專賣店都貼有這個標志,那就是在提醒或者是在向游人發出召喚,這個店內有參與設計周的東西、有新出的設計產品。米蘭設計周的方式就是將設計分散到城市的各個角落。這或許也是深圳舉辦類似活動可以學習的經驗。在琚賓看來,深圳也試圖在這樣做了,但效果完全不一樣。其中原因,或許是在米蘭,100個人當中,會有50個人是樂于關注設計、與設計發生關系的,但在深圳,一個設計展或者相關的活動,往往只是設計師自己在跳舞。
在自己熱愛的建筑師的作品中聞空氣的味道
琚賓覺得,從氣味上講,米蘭有點像北京。“之前類似的句式我在巴黎時也說過。但要說清北京的具體氣味確實有點難度。或許‘懶’可以用來形容米蘭的氣味。”
“懶”這一詞在米蘭應該是個褒義詞,或許說是悠閑更為恰當。有時發現越是公認的“懶”味十足的城市,通常都是文化底蘊感較強的地方。比如成都,比如北京,比如巴黎,轉回來再比如米蘭。“英語?不,不,我們只講意大利語。會影響市場?不,不,我們覺得沒關系。米蘭設計周,是屬于意大利的,只是一不小心被國際化了而已。”在米蘭,米蘭人就有這種自信。
或許琚賓就是一個被自己的嗅覺所引領的設計師,他說他喜歡在自己熱愛的建筑師的作品中聞空氣的味道。比如墨西哥建筑大師巴拉干自己設計的公寓,這是已經被列入世界物質文化遺產的建筑,在琚賓看來,巴拉干的建筑設計實踐,是中國建師設計師的一個絕佳樣本。當然還有像祖姆托這樣的建筑師。琚賓曾在祖姆托設計的瓦爾斯溫泉旅館泡過溫泉,他覺得置身于這樣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的建筑中,能獲得一種向內的力量。
談起泡溫泉,讓琚賓印象深刻的是德國的巴登巴登小城的溫泉旅館。在那里,男男女女都是坦誠相見,赤裸地泡在溫泉里。17個泡池依著順序泡下來,2個多小時,人徹底地舒坦了。更有趣的是這個小城上午與下午5點后街上基本是看不到人的,但在下午兩點左右,人就全涌出來了,半個多小時后,人又不見了,就像玩快閃一樣。這是什么原因呢?因為這是阿爾卑斯山腳下的一個小城,2點左右,太陽正好,人就出來曬曬太陽。
荷蘭碼頭,沒錢的藝術家寫個申請可免費吃住
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一個舊碼頭上有幢像監獄一樣的廢建筑,其中一個公益組織就向政府申請拿了過來,改建成一個藝術家的接待中心。而且他們還成立了一個專業的評審委員會來進行管理。在這里,不管你是有錢的還是無錢的、有名的還是無名的藝術家、設計師都可以居住。有錢的,或者是成名了的藝術家則需要自己掏錢來住(最貴的房間是300歐元一個晚上),無錢無名的藝術家與設計師,可以向委員會提交申請,經批準后可免費住上3個月或半年。這種方式對那些初創期的、有上升空間的藝術家與設計師很有幫助,它提供了一個讓藝術家們聚居與創作交流的極佳平臺,是推動城市的文藝、設計往前走的重要力量。琚賓去那里看了后,也很有觸動與啟發,他覺得深圳完全也可以做這樣一個項目,他回到深圳曾跟相熟的人提過,但沒能引起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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